贺绥半靠在那,出了声,“我要洗澡。”
洗个屁。
一想到要进去给人洗澡,秦宴就攥紧了试剂管,无视了贺绥的话,将标签贴在了上面。
贺绥提醒出声,“上周就没洗。”
秦宴将试剂管放到架子上,贺绥委屈巴巴的又道:“身上难受。”
秦宴皱着眉头拿了一旁让人昏睡过去的药剂走到贺绥身前就要给人扎一针让人睡觉,贺绥一把握住他的手,“我要求换人。”
手臂被攥住,贺绥的力道之大,愣是让秦宴没有挣脱开。
贺绥盯着人再次出声,“这里有监控吧,我要是现在嚷嚷两句,说你虐待我,娄明哲会不会把你换掉?”
秦宴深吸了一口气,“洗。”
“原来不是个哑巴。”贺绥松开他的手补充了一句,“声音挺好听的。”
之前几年,他就是这么跟兆峰说话的???
秦宴觉得自己就不该救他,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秦宴压着上涌的火气,解开了他铐在床头的手铐,将人扶着从床上下来。
长时间的卧床,让他的腿血液不循环,逐渐丧失了行动力,这些天秦宴趁着他昏睡给人揉了揉腿,却还是需要人搀扶着才能行动。
贺绥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一米八几的个头让秦宴搀扶着有些费力。贺绥脚上的链子很短,两个人只能一步一步挪过去。
秦宴觉得费事,想弯腰用钥匙将那锁打开,手却被贺绥握住,“你把它打开,我会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