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神色暖和,如今,家中生意足以保证温饱,又有陈柏卓拿养母当救命恩人可以保护她们,他是时候该考虑自己的去留了。
是如前世那般到白鹤观被人发现直入洛阳,还是走一条不同的路。
睫毛垂下,鸦羽般在脸上落下阴影,若他走了,身上颇为奇异的辛离离是否能妥善照顾养母?没他看着,她会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陈柏卓恢复记忆后,再当反叛军是否会危害她们两人?
他舅父本身就在洛阳艰难的与世家对抗,他回去,又要给他添麻烦,为了维护他,少不了给世家让步,早早得了疯病伤身而去。
他……
“哎呀,从母,离离去帮阿叔分鱼啊。”
厨房中,袁依婉的话让人醍醐灌顶:“辛离离,不要给自己找借口,我看你就是不想读书了是吧?赶紧给我去写大字!”
院中,辛离离撅着小嘴,一脸不开心地捡起树枝在地上写字,写着写着小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字是不是少了个横?
司马佑安睫羽扬起,眉目舒展,他在给自己找借口啊,前世之路已然证实不对,纵然回去短期也触碰不了实权,他何不尝试一些不同,去试验一下那羊皮纸上所言是否为虚!
一声声凄厉的“国师”犹言在耳,他理应为他们做些什么。
他,欲要为官!
不靠舅父,只凭自身,获取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