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能因为辛十一娘而得罪萧楣儿的,但内心里有团火,让他痛恨现在伏小做低的自己,更恨逼他的萧楣儿,他道:“自是不会,一百两银,对她来讲也是天降之财了。”
在他怀里的萧楣儿无声嗤笑,得了他的话从他怀中退出,掀开车帘,正巧瞧见辛氏酒楼,说道:“凡郎,我想吃她家的会员新菜了,据说京口郡主因要离开洛阳,补充了许多新菜品。”
辛氏酒楼的会员已经无形中成了人们追捧的东西,一个会员不仅让他们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也让他们在同伴面前有面子,尤其是会员金贵,如今想加都不好加。
而被辛离离列进黑名单中的桓家人,自然没有加入会员的机会。
桓之凡对此心知肚明,定是因为之前得罪过京口郡主,因而只能哄她吃别家菜。
“咦?是京口郡主,我们下车同他们打声招呼。”
辛氏酒楼门口,辛离离正同自己的徒弟们交代自己离开后的菜品质量问题,今日阴天又有小雨,在她身旁的司马佑安怕她着凉,打着油纸伞,身子则站在风口。
婢女拿着披风匆匆赶来,不待她们动作,他已十分自然地让她们接过油纸伞,自己展开披风将辛离离紧紧包裹住,冰凉的手指在她脖颈处穿梭,将系带系紧。
被他触碰的软皮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辛离离回避着他的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同徒弟说话,只是说的话又重复回去了。
她面上镇定,只当自己再次强调,清冷的身影却重新举着伞遮在了她的头顶,两人共撑一把伞,偏生这把油纸伞形小,是那种只供一人撑的,两人挤在一处,要贴着才能不被淋,便显得更为亲密了。
被桓之凡拽住的萧楣儿正巧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说道:“郡主看上去与太史令关系颇好,想来洛阳那些打着郡主主意的人家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