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年轻人的气音在耳边响起，“这房子其实挺好的，这是我在h城第一个落脚的地方，我都住出感情了，咱俩住也不算很挤，再说我听说这里冬天取暖是要交取暖费的，面积小正好少交点钱。”

小伙计嘴甜，但向来不会说宽慰人的话，这话不知在他肚子中转悠了多久才措好词吐了出来。

闫宽领他这份情，黑暗中伸手也准确摸到了小伙计的头：“不用担心哥，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早就习惯了。”

确实，如果没有小伙计对新房的企盼，没有看见他失望落寞的背影，闫宽今天的情绪不会如此糟糕，他已经习惯了无休无止的电话，习惯放下电话就将钱用电子银行转入那个烂熟于心的账户，只为此后又能有几天清净日子了。

“哥，下次休息的时候我们还是去花市吧，虽然不能搬新家，但我还是想养盆花，能开花那种，这里的冬天太单调了，光秃秃、灰蒙蒙的，不好看。”

“嗯，行。”在这种小事上闫宽向来没意见，任由小伙计折腾。

第二十八章 夜色朦胧

他的手一直没收回来，在年轻人头上轻轻地摩挲，从柔软的头发慢慢移到额头、眉毛和眼睫。他似乎特别中意那排浓密眼睫，拇指来回拨动着，像是找到了有趣的游戏，乐此不疲。

“哥。”小伙计的身子软了下来，声音也虚了不少，他不知自己为何要叫这一声。

“嗯？”闫宽似乎神游天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撩拨得某个年轻人心弦乱颤。

小伙计往闫宽身边凑了凑，呼吸有些沉重：“你们上大学的时候……真的那样吗？”

“什么？”闫宽还没有回神。

“就……一起看片，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