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宽几乎有求必应,但也越来越累,越来越迷茫。
小电锅里面汤烧得浓稠,面已经糊成一团,咕咚咕咚冒着泡,就像小伙计现在不平静的心情。
“这回又是因为什么事要钱?”
“表弟相看对象,人家要三金。”闫宽又喝了一口酒。
“你表弟……多大了?”小伙计低头挑了两下面,声音不大的问道。
“比你大两岁,21,再过几个月就22了。”
初冬的阳光打在闫宽的一侧脸上,显得另外一侧脸上的神情更加暗淡。
“等他结婚了是不是就应该轮到他赡养母亲,照顾妹妹了?”
闫宽看向小伙计,笑了一下:“之前他成年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
。。。。。。
晚上,小伙计翻出被褥铺在了磕满虫洞的床板上。
他没有拆包收拾的心思,便任由大包小裹依旧堆在地上。地方实在是小,不得已行军床只能靠着木床支起来,这让小伙计的耳尖有点热,思绪不由得往那个夜晚飘忽。
闫宽喝得不算多,但却有些醉了,可能是酒入愁肠的原因。他闷声躺在床上,小伙计关了灯,窸窸窣窣地钻进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