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看到他这样由心而发的笑了,闫宽一时有点看痴了。
“吓了一跳吗?”年轻人笑着问。
“没,我上房揭瓦的时候,他还在阎王殿上排队等着投胎呢。”
“你小时候真那么皮吗?”年轻人呵出一团白气。
在闫宽眼里这团白气都是俏皮讨喜的:“十岁之前很皮,干过的坏事数不尽。十岁之后……就没有顽皮的资本了。”
小伙计收了笑,很不自然的往闫宽身边靠了靠,隔了一会才问:“公司的宿舍住得还习惯吗?”
“习惯,挺好的。”
闫宽很想问问张清华搬没搬进出租房,但他怂不敢问,张了几次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巷子口近了,两人的步子迈得越发小了。
眼看着几步之遥就是尽头,小伙计拉住了闫宽:“哥,我想吸支烟,馋了。”
两人在路灯下点燃了烟,只一支。
像很多个曾经那般,他们分享同一支烟。
闫宽摘下烟,用手指夹着送入年轻人口中,年轻人微微倾身,就着那手吸了一口。
“还这么听话,不在我身边就不吸?”
小伙计仰起头吐了一口烟,乜了一眼闫宽:“向来是听你话的,只是你吩咐我的事不多。”
闫宽心里似乎被热水烫了一下,刚刚小伙计那一眼有怨也有风情,让人悲戚也让人心痒难耐。
“吩咐什么都可以吗?”他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