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宽默不作声的听着,间或随便应承两句,这些话他基本上都能背下来了。
让婶子唱足了独角戏,闫宽起身离开,他伸了伸筋骨,觉得被扒了一层皮去。
右手下意识的又摸了电话,今天他一直想与小伙计联系,但每每又都放弃,一来他怕招人厌烦,二来也是有点赌气。
怎么曾经对自己那么热忱的人,恨不得所有时间都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关系说生疏就生疏了?情分说淡就淡了?
小没良心的,他只能暗骂。
闫宽的家乡比h城还冷,他找了一个背风的角落,带着三分情绪拨通了电话。
几乎是刚拨出去,电话就被接通了。
“哥。”小伙计的声音不似先前寡淡,带着点惊喜。
瞬间,闫宽就消气了。
“在干嘛?是不是已经到家了?路上冷不冷?顺不顺利?”
豪迈得有些痞气的闫宽若是温柔起来,无人能够招架。
小伙计蓦地酸了鼻子,他蜷缩了身子,将下巴搭在膝盖上,强装镇定的回道:“嗯,到家了,一路上……都挺顺利的。”
“你……自己回的家吗?”闫宽不承认自己吃醋了,但从小伙计不让他帮忙订票开始,这股酸味就在他心尖未曾消散过。
“嗯?”小伙计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半天才恍然,“……就我自己。”
坛子里的醋跑了些味道,闫宽舒服不少。
“家里人都好吗?你爸爸身体怎么样?”闫宽手冻的有点僵,他又不舍得放电话,只能右手换了左手。
“挺……挺好的,都挺好的。伯母呢?看见你很开心吧?”
“开心,做了一桌子菜,要是你在就好了,很多都是你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