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哥,那你为什么瘦了?”小伙计也起了促狭之心,目光闪闪的问道。
闫宽佯装惆怅,拉过小伙计说悄悄话:“还不是为你操心,你啊,就知道磨我。”
小伙计偏头去笑,肩头颤了好一会才拾起筷子给闫宽夹了一块肉送到碗里:“那哥你快补补,吃什么补什么,这是猪臀rou。”
啧,闫宽刚想发作,闫母笑着开口:“吃什么补什么?那妈明天给你做猪脑吃。”
“哈哈哈~”小伙计笑得前仰后合,闫母也鲜少的满脸愉悦。
满室欢愉。
闫宽看着此时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笑盈盈的投来目光,忽然便生出了一种“这就是幸福吧”的喟叹。
三十年识尽了愁滋味,习惯了凄风冷雨的闫宽,一时竟有些难以相信幸福竟然可以速降,他小心翼翼的咂摸了很久,感觉心被涨得满满登登,满的似乎想冲破眼眶外泄而出。
他低头,缓声道:“你们俩啊,就拿我开涮吧。”
西厢房温暖的灯光洒在雪地上,将寒夜破开了一个狭长的口子,好像有什么封也封不住遛了出来,以至于路过的人都会沾染一些愉悦,带一些温馨随行。
一顿饭拉得战线很长,闫母虽高兴,但毕竟年纪大了,过了九点就去睡了。
小伙计着急放鞭炮,干了一杯酒就拉着闫宽往外跑。
“急什么,晚上天寒,先穿好衣服,手套也戴好,手若被冻伤了,有你苦头吃。”
闫宽给小伙计穿了里三层外三层,帽子围巾手套一样不少,活脱脱一个极地小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