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之生得高,七叶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小。
“大人是要回大理寺换朝服对吗?”
沈烬之颔首,整理好衣襟便要出门。
“我可以让七叶和丹朱送你去吗?”顾言思不放心,“你的伤很重,虽然这段路很近,但我怕…”
沈烬之打断她的话,道:“不必。”
目送沈烬之出门,顾言思便回房休息。顾言思新搬到此处,一共就配了两套被褥。一夜未睡实在是困倦,床上的东西是昨夜给沈烬之包扎好后换上的。她没有新的另换,便直接躺了上去,在药草味中沉睡过去。
承天殿里,沈烬之立在众臣之前,挺拔如松,一身冷意。
庞先跪在地上,没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大声泣诉:“陛下,臣对陛下绝对一片赤忱。陛下,臣绝没有豢养私军。沈烬之血口喷人!陛下,陛下您想想,自陛下启用他以来,这朝堂可有宁日?”
他深深一叩,抬首看向皇帝,老泪纵横道:“陛下,此人目的不纯,阴谋诡计,用尽手段。为的就是挑拨离间,想要剪除陛下的臂膀。由此可见,他绝不安好心。陛下明鉴啊!老臣跟在陛下身边好几十年,真心苍天可见啊!”
景乐帝面色黑沉,默然不语,那双浑浊的眼死死的定在沈烬之身上,没分半点给哭得像撕心裂肺的庞太师。
沈烬之沉声道:“只要陛下肯派军前去荡云山,一切便可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