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如此亲密关系,他都没有对你透露过一星半点?”
亲密关系?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滞。
秦昭朗这番话是杀人诛心,是一把锋利的冰锥,血淋淋扎入谢惊尘的血脉中。
谢惊尘面容苍白如纸,干裂的薄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秦昭朗自知失礼,他有些愧疚缓和气氛: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昏沉沉的烛光照在发霉的墙壁上,谢惊尘侧目望去,原来自己就是腐烂墙壁间隙中,令人作呕的霉点。
生于阴暗,肮脏厌弃,却又无处可藏。
可又有谁愿意,自己生来便是这霉点?
他神情讥讽而孤傲,眸光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晦涩难辨,他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亲密关系?谢坤鹏与我名义上是义父子!实际上不过把我当狗杂碎罢了!试问,谁会对自己养的一条狗推心置腹呢?”
秦昭朗见他眉宇间俱是戾气,恨意滔天毫不遮掩,于是心起疑窦,转而严肃斥道:
“莫非真的是你不堪受辱杀了他?”
一句既出,谢惊尘眉头一皱,继而又恢复了平静。
“你怀疑我?”
秦昭朗面色沉静,眼底一片清明。
“案件未查明之前,人人皆有嫌疑;更况且谢坤鹏寿宴失踪当日,曾有人目睹过你们起争执,你的确有作案动机。”
“可秦大人你别忘了,那日谢坤鹏将我抽打顿,试问重伤之人又如何杀死体格健硕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