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地拉上运动外套的拉链，理了一下自己因为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头发，就站到了霍书杭的旁边。

程知抬手捂着自己的嘴打了个哈欠，没理主动来和自己打招呼的霍书杭。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舒服。

哪都不舒服，脑袋因为缺乏睡眠，现在整个人只感觉昏昏沉沉。昨天训练强度大，因为没休息好的原因，关节处都在隐隐发酸。再加上昨天吃饭不规律，也没时间吃胃药，现在自己的胃正一抽一抽的泛酸。

刚刚程知起床的时候全凭意志力和一口气吊着，现在他只是站在原地，就已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脑子里一片混沌，唯一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器官就是自己的耳朵，还能听到其他练习生的议论声。

“这么早喊我起来干什么…不是八点训练吗？”

“好困好困，感觉自己站着都要昏迷了。”

“笑死，我宿舍有个人跑出来的时候太着急了。结果鞋没穿好，跑着跑着鞋掉了…”

又过了一会，等全体练习生全部都在操场上到齐之后，程知才听到了点其他的声音。

“各位早上好啊！”

程知应声音看过去，感觉台上的人有点眼熟。

那人身穿一套深灰色运动服，五官高挺硬朗，说话的时候虽然带笑，但还是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

程知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了一下，勉强能想起面前这个人，貌似是个导师。之前在宋柏意身旁偶尔会看到他，不过程知从来没被他教过，就对他并没有什么深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