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手暖的像个小手炉, 哪里就冷了,冷的却是符奚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她握着他就像握着一团雪一般透骨冰凉。

她不求暖他,只求将他冷意化了就好。

傲娇闷/骚的符奚因着这句话有了台阶,不再挣扎了。

她的手这样的暖,攥得这样的紧,他舍不得放开, 他知道只要她离了, 他心里就会没来由的烦躁和空洞。

他想, 他只是喜欢这样的温暖所以顺从地靠近了些,不过是为了缓解他多年孤寂的内心罢了, 他不会交出一分一毫自己的心的。

符奚依旧自我催眠着, 姜德书突然转身面对着他退着走, 另一只手伸了过来牵住他, 这下他两只手都在他手里了。

姜德书笑眯眯地:“你的手真暖,我最喜欢牵着你了。”有一半是真话,他的手好看又好摸, 反正挺好牵的。

“今日你见到的是我皇兄兖王, 他怕我出事才护了那么一小小下, 就叫你看到了,他是我兄长, 我不可能倾慕他的, 就算不是兄长我也不会倾慕他。”

她突然收回了手搁在心口捂着:“因为我心里都是符奚呀, 哪还有位置放旁的不相干的人,你就放心吧!”

符奚被这话羞红了耳朵,耳廓烫的他有点不知所措,还好在这深沉的夜里她不能看见他的狼狈模样,他几乎不带犹豫地反驳了回去:“我何时担心了?”

姜德书捉了他想要收回的手,继续与他并肩而行,她不打算将人逼到绝境,先退了一步:“我知道你不担心,只是我担心罢了,我担心符奚误会我就又要推开我了。”

“因为我倾慕的是符奚呀,只要他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我,我都会心痛的。”

符奚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她向来直白,但今夜过于直白了,他若退一步,她就进一步,他若进一步,她就退一步,反正总之她始终把握着节奏,始终有办法将他打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