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你疼我我也疼疼你的想法,她麻溜地翻身,顺便将没防备的符奚带翻,按着他的胸口道:“你还有伤呢,最好仰躺着,不准再侧身了。”
说罢依着他的心口趴下去:“这样趴着也舒服。”过了一会儿突然道,“符奚,你心跳好快呀!”
她双手紧紧环着自己,又依在他心口,他自然会心跳加速,不过这羞于启齿的感觉一旦被戳破,他心里的纠结瞬间烟消云散,突然通体轻松起来,符奚开始破罐子破摔,今日就这样吧,他懒得再挣扎了。
姜德书安静了不过一刻钟,突然爬起来看着他,问:“我能看看你的伤口吗?”
符奚眼睛盯着床顶,闷闷道:“不行。”
她若是能听他的话就不是她了,她不依不饶地伸手来拽他的衣襟,符奚迅速抬手制止,姜德书气恼地坐起身:“我就看看又不做什么。”
她的中衣随着起身动作自肩头滑落,半挂在手肘处,露出里面珍珠白的肚兜,双手架在腰上,眼睛瞪着他,嘴里发生一声不满的轻哼。
大概是迎着微弱烛光,她眼中的嗔怪染上迷离光晕,不像是在瞪他,倒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雪白与霜色交融,视线里只剩一点嫣红,是她的唇。明明圣洁不可言状,他心中却被欲/望填满,蠢蠢欲动的渴望盈满他四肢百骸,他身体里好像住了一只狼,那只狼被困于极渊,不满地横冲直撞,想要将他最狼狈最恶劣的一面展露于人前。
他的手藏在被褥里狠狠抓着,眼中赤色浓重,许久,心中恶念褪去,他脑子里的呼啸声也退去,在耳内留下一片迷迷蒙蒙的嗡鸣。
烛光下她的身影在他眼前晃成一片迷蒙剪影,失力般的无助彻底击散了他,他躺在潮水弥漫的思绪里,任由自己被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