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姜德书透过朦胧的帷帽细纱,仔细看了她一眼,好像两次见面,她都没见到过对方的真面目。

那姑娘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欠身,道:“恩人莫怪,我感了风寒怕过给旁人,这才带了帷帽。”

姜德书收回目光,十分客气疏离道:“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你的谢意我已经收到了,还请姑娘不必放在身上。”

苏璃沫隐在帷帽下,见她不愿多说,知道此刻不能进反要退,忙欠身咳嗽了一会儿,道:“今日见了恩人,我心下稍安,如今咳疾又犯了,便先告辞回去了。”

她自然知道与人相处的时机该如何拿捏,今日不过是来露个脸表谢意,为以后能再作拜访打下基础,毕竟舞阳公主身边时刻有人看守,在这城中她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只能先求亲近,再伺机图之。

姜德书被别这人缠了两回,还以为是多么没有眼力见的姑娘,没想到人家竟然简单问候她一句便走了,真就是如她自己所说惦念着她的身子。

姜德书不自觉生出一点因为自己的冷漠而产生的不自在来。

大概是自己全心全意扑在前线,没心情理会别的事。

第二日第三日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她依旧两点一线,日子过得十分单调。

只是快二十天了,城外广阔的地平线上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她心里开始隐隐焦躁。

次日还在用膳,便有婢女来禀:“姑娘,谢恩的姑娘又来了,说是做了家乡的点心送来给姑娘尝尝。”

姜德书因为上次那点不自在,心里一直在谴责自己过于冷漠。

而且她是个现代人,没有因身份地位加持而产生的高傲,别人只是想示好而已,自己不应该如此,多少应该给点面子。

她道:“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