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将走几步,她又反悔了:“算了,我实在无心思应酬,若她下次还来,你再请进来吧。”
苏璃沫自以为在烟火之地三年,将人心进退拿捏到位,谁知又吃了闭门羹,她一双手掐地快要出血,声音也略带哽,道:“多谢姑娘,既然恩人有事不能相见,我便改日再来。”
婢女是她在路上买来的,根本不知其中缘由,劝道:“既然这位姑娘不想见您,以后姑娘还是别来了,天寒地冻的,别没得伤了您自己的身子。”
苏璃沫心里存着气,转身一巴掌打了过去,斥:“闭嘴,我难道还要你来教!”
婢女捂着脸战战兢兢地跪在雪地里。
苏璃沫心中愈发烦躁,她等不得了,她知道符奚在扶风郡,几次设计想要入营求助,根本近不得身,这才换了一条路来陇西郡。
符奚胜仗后必定会回这里,她只要等他回来再伺机接近便好,以往苏家是待他不好,可是她不在家中,并没有主动出面加虐于他。
纵使他性子清冷不近女色,可是她这三年烟花柳巷间,见了太多人,男人终究是男人,天下男人在帐帷内都是一个模样。
她前世太过高冷自傲,不屑以色侍人,也不习女色本领,如今却知道此间能耐。
她如今虽非完璧,却自觉有勾人的本事和耐心,只要他是未来能得权势的人,她有的是时间,也有信心将他握在手里。
她早已听闻舞阳公主没死,却不知真假,不想她竟是符奚未婚妻子,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将她的计划打乱,她必须先处置了舞阳公主,才能使计划得以进行。
可是这舞阳公主根本不肯见人,周围又有重病把守,她近不得身。
苏璃沫抬脚踩在婢女伏在地上的五指上,发泄着心里的怒火,而后抬起脚底在她身上擦拭,她裙摆上瞬间沾满泥垢,乌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