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奚把脸侧了过来,像是没听清楚般看着她,发迹间的殷红色滴落在他面中那颗红痣上,看着十分凄惨可怜。

她拍了拍浴桶:“你快一点。”

他这才移了水盆过来。

棉帕入水搓洗干净,拧成半干的样子,轻轻覆在他面上擦拭,他起先还盯着她,后来被她蒙上去擦眼皮和额头,便干脆闭上了,只是像是不踏似的,寻到她一只手握着。

“我不方便搓洗棉帕了。”姜德书拉扯了下没能脱手,只能先丢了帕子在水里,将他的手巴拉开,“先松开。”

他睁开眼睛看着她,那双习惯性沉下去的眉,尾角也耷拉下来,眼里的委屈几乎要漫出眼眶。

不就牵个手

姜德书站在水桶里往前走了走,带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后腰上按着:“这样总行了吧。”

他的手心发烫,轻而易举便把她大半个腰肢握在手里,勒地有点紧,然后闭着眼昂首凑上来,再不言语了。

这人真是!只有生气的时候,话才能多一点。

姜德书仔细给他擦干净脸蛋脖子,顺便使唤他换了水,将他头发解下来也一并洗了。

侧室烧了炭,暖洋洋的,但是她身上沾了水,水汽蒸腾出去慢慢地觉得冷,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她拿开他的手,又坐进水里取暖。

符奚乖巧地看着她,身上的中衣系带散开了,露出心口的白色伤布,唇色发白,方才失了血又在这里冷站了半晌。

她问:“冷不冷,冷就快回去躺着。”

他摇头。

姜德书瞪他:“方才不是骂骂咧咧的,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符奚张嘴:“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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