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反手关门,走道的最后一束光线被隔绝门外。房中没有窗户,门一关,漆黑一片,连近在咫尺的彼此亦看不清楚。
出宴会厅时,觉得一分一秒都难熬,陷入绝对的黑里,所有的动作却蓦然停住了。
温热呼吸交错,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动。
隔着房门,传来远处教堂整点的钟鸣。
时间飞速流逝,如同脑海里砰然开了一枪,谢存再也无法按捺,捧起对方脑袋,吻住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他不能视物,只凭一股感觉,额头碰到了对方鼻梁。男人鼻骨被他撞痛,往后仰了仰,在黑暗里摸索着,摘掉自己与谢存的面具,扣住谢存后脑勺,将两人嘴唇对准在一起。
唇齿纠缠的感受让谢存心神一颤,心口与下腹淌过情欲的热流,双腿软得站立不住,任男人一推,覆压着跌坐下去,陷进一张皮质的单人沙发。
两人互渡津液、凶狠接吻,迫不及待脱去束缚身躯的衣物。
房子里伸手不见五指,视线完全被黑暗吞没。那人穿的西装,不一会儿就除掉外套,松散衬衣纽扣。可他对着谢存衣服手忙脚乱半天,额头发出一层汗,也怎么都脱不掉这套设计复杂的军服。
从开始到现在,他与谢存,像较着劲儿般,始终不发一语。谢存这件衣服把他搞得烦燥要命,不耐烦降下声音:“什么衣服,这么他妈难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