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存没吭声。他理解一些场合,携女伴出席是正常甚至必要的,但那个人是清行,他就完全无法忍受。
想到另一个人,可以在外人面前,光明正大挽住迟清行的手,笑着呢喃轻语,谢存就深感烦躁。
每每这种时候,他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置身什么也做不了的异国他乡,胡思乱想,因恋人被其他人占据,嫉妒、烦乱、不安。
谢存心潮起伏,陷入缄默里。迟清行察觉他情绪的失落,拔出阴茎,把人抱起来,在黑暗里转个身,换成正面相对的体位。
他坐进沙发,让谢存跨坐他腿上,硬挺物事一点点重新没入谢存体内,控制着力道缓缓抽动,捧起谢存的脸,问:“吃醋了?”
谢存很想辩解他没吃醋,他一个大男人,何必吃醋。但眼下亲密的姿势,以及迟清行故意放轻的语气,令他喉咙一酸,索性就承认了:“是,我是吃醋,不可以?”
“可以,”迟清行脱口而出,情不自禁亲吻谢存的唇,“你是我老婆,做什么都可以。”
他把自己的性器埋在谢存体内,感受着谢存腹腔里的紧致与热度,呼吸越来越重,却并没有继续动作。只是不停与谢存湿吻,在亲吻的间隙里,断断续续解释:“那个女人你见过,你记不记得,以前你在梁霖家,梁霖放过一部电影,电影的女主角,就是她,梁霖表姐。”
“她今年来联盟州拍戏,霖拜托我照顾她,我就陪她出席了几次活动,仅此而已。”
谢存沉默几秒,搂住迟清行脖子,两人赤裸身躯紧贴。他把脸埋进迟清行肩膀,像是要给双方一个台阶般,动作柔软地蹭了蹭:“我知道了。”
爱情使人患得患失,即使强行控制、故作姿态,依然在实质上沦为爱情的奴仆。
那不如放弃控制、不要姿态,在这个时间飞逝的夜晚,把心意和盘托出,身体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