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之只是偏头看了他一眼,面上笑容不变,语气却是漠然的:“与我何干?”
一句反问,卞则通识时务的不再开口。从前宋家没有失势的时候,他曾见过几次宋宜之。每一次都是温润如玉佳公子的模样,待人也是谦和有礼。如今这点依旧没变,他却能感觉到,现在的宋宜之并不好惹。
那边,卓素华找到陈锦墨时,她闲来无事正在院子里逗猫。
卓素华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狗尾巴草,责问道:“你倒有闲心,你那内侍现在在前面逼百姓喝药。你还不去管管?”
被这突如其来的兴师问罪搞得一头雾水,摘取了她话里的关键信息。最后,陈锦墨耸肩无奈道:“我管不了。”
“你是二公主,你还管不了一个内侍?”
陈锦墨抱着猫,两脸迷茫的抬头:“为什么要管,你不是找出解毒的法子了吗?早喝晚喝不是喝。”
那么多人喝了毒药,没见因此被毒死的。她要知道这毒压根不致死,早答应偷偷把药换了,也不用费那么多事。
“现在只治好了你,可能还是因为你服用的剂量不多。可要治好瘟疫,服用的剂量也会每日加重,这样能不能治好毒,影不影响药效还是未知。”
卓素华的考虑从大夫的角度看确实有理,可不论私心还是别的,她总是相信宋宜之的。
“那我们也没别的法子不是吗?”陈锦墨放下猫,站起来与卓素华平视,“听闻那个宗三前几日又鼓动大家与朝廷对抗逃出这里,不仅如此他还想散播瘟疫,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