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回事,那人该罚。可其他人是无辜的。”
“瘟疫传人,毒药不会。第一次百姓躁动我们拦住了,第二次虽然也被及时发现,可第三次呢?治了一个宗三,难免不会有赵一钱二。一旦他们成功闯出去,遭殃的就不只是这一处安济坊了。”
卓素华沉默了。她也知道,再有一次或许拦不住。拦病患不难,可那些人要是真闹起来,民兵要是阻拦,难免在争斗中感染瘟疫,又有几个人在牺牲面前能毫不犹豫。
见说服了卓素华,陈锦墨也退了一步,宽慰道:“先把瘟疫治好,以后的慢慢来。”
“你说的有理,可要是现在就激起民愤,打起来怎么办?”卓素华又担心起来。
“不是还没打起来吗?宋宜之有法子的。”要是没法子,他早偷偷换药了。也不会来这一出。
陈锦墨这幅相信的姿态,哪怕是从前对贺思昂都没出现过。作为前任情敌的卓素华倒是见了新鲜,不过想想方才那宗三的惨样,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你那内侍绝不是表面的谦顺,用刑折磨人那一出看着就觉得狠,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就狠了?卓素华是没看到小说里的宋宜之,各种酷刑了然于胸,杀人诛心构陷他人,为了往上爬什么手段没用过。勾结朋党,排除异己,佛口蛇心,这都是小说里和他绑在一起的词。
对比小说里,现在的宋宜之,真的温柔了许多。至少罪名他自己担着的,没把这锅甩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