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言谢,这正是我等身为医者的职责,我自当尽力为之。”吴驹抬手将三人扶起。
张平看着吴驹的年轻的面庞,颇有所感。
现在的韩魏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比周国的情况好得多,但也好不了多少,联军折损十五万,元气大伤,偏偏因为疫病,百姓人心惶惶,不事生产,举国陷入瘫痪之境,为今之计,也只有寄希望于吴驹的到来可以彻底终止这次疫病,毕竟他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掌握了治愈类伤寒方法的人。
“我们终究是外行,接下来的事情,便全权托付给阁下了,若有需要,尽管开口,但凡能办到的,我魏国绝不推辞。”魏国大臣说道。
吴驹微笑,点点头:“放心吧。”
吴驹准备离开。
“魁首慢走。”三人作揖。
吴驹正想离开,却又突然止步,转过头说道:“张大人,容我提醒一句。”
“请讲。”张平做了个请的手势。
“以您的身体,还是当少些操劳,静养为上,则犹未为晚。”吴驹说。
张平沉默少许,拱手一揖:“多谢。”
吴驹点点头,他是因为对张平的感观还算不错,所以才出言提醒。
随之吴驹登上马车,与魏焕,韩商陆二人的马车一同离开,五百魁首近卫护卫左右,马蹄声密集,溅起一片尘土飞扬。
张平看着马车远去,脸上不由得露出苦笑。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韩商陆提醒过他很多次,甚至比吴驹说的还明确,她指明张平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如果以宰相之职操劳,能活的年岁屈指可数。
但他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韩国需要他。
……
一行人下了马车。
“这些日子在吴卿门下,可曾刻苦学习?”魏焕板着脸问道。
“学了学了。”魏磬小鸡啄米般点头,如之前一般,还是有些怕魏焕。
“你可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多少人挤破头想拜入魁首门下还没这个机会呢。”韩商陆笑道。
“知道了韩姨。”魏磬揽住韩商陆的手臂撒娇。
吴驹瞥了一眼,没想到魏磬和韩商陆的关系还不错,但旋即又笑道:“哪有韩长老说的这么夸张,魏磬挺刻苦的,我对她很满意。”
魏磬眼睛一亮,心里顿时甜滋滋的。
她还真是极少听到师父正面夸自己。
魏焕见吴驹都肯定了魏磬,于是表情柔和了不少,父女俩一个在魏,一个在韩,都曾深处抗疫第一线,久别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少时,一行人来到一处府邸前。
“不嫌弃的话,这几日你与韩长老便居于此吧。”魏焕说。
“这地方不错啊。”吴驹打量着这处府邸、
“那当然。”魏焕轻笑一声。
吴驹一挑眉。
一旁的魏磬凑过来说道:“这就是我们家的宅邸。”
吴驹恍然大悟。
难怪魏焕这么说。
不过,魏焕身为魏国宗室,医家七位长老之一,在洛阳有一处宅邸倒也很河里。
“走吧,外面天寒地冻,进去再说。”魏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