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稀记得上辈子极怒之下觉醒血脉,是留了隐患的。许是穹苍异火给了别人,加上拖了几十年才把那个术法冲开,到底是伤了根本。

只是,他估算了下身体里的灵力,离完全觉醒还差的远。上辈子怎么觉醒来着,好像是杀了邵氏夫妇才完全觉醒的。

他如今四肢健全,灵力充沛,可以察觉到这屋子里还有三个人,甚至透过屋舍看到红色的人影热源在活动。

他独自在房中,看着那粗糙纱帐晃动,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满是讥讽的笑意,眼里带着一丝无奈。手心向上,白色寒气在空中慢慢凝结成型,不多时,森森冰刃便被他握在手中。

慢慢悠悠,经过拐角走出院门,小小的竹楼细节之处精致而雅致。这样一座小房,隐于山间竹海,风声过后寻觅无踪。

偶尔听闻的几句人声交谈,才能让人发现它存在过。

院中花草竞相斗艳,皆是一瓢水就能养活的寻常品种,简简单单用竹制矮篱笆围着便成院墙。无一株名贵,无一丝花匠艺意,浑然天成的长着,却喜人的很。

院中栽植一株桃树,许多年了。春季开花,零落的遍地花瓣。夏末成果,很是争气,个个饱满汁甜。树下,有石砌的粗糙桌椅,他们很长一段时间,就着天方地圆日月星辰饮粥下饭。

树下一汉子,浑身黝黑,脸上带了些岁月的纹路,身上青衫包裹长久劳作紧实的肌肉,此时头也不抬的坐在树根上像是在鼓捣着猎具。

石桌前一女子,三十出头的相貌,身材微胖面容姣好。脸上总洋溢着温柔的笑意,让人倍感亲切。她看到栖梧,连忙起身,拿着碗筷,平和的语调招呼着来吃早饭。

栖梧对着她的招呼不予反应,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邵氏,眼底像是冰冷的潭水,掀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