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说过,这两人是同一所大学的师生关系,虽然于星筑是土木狗,张虞年是音乐学院的教授,不同系的两人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可毕竟是和名义上的学生共用一鸟,张教授自然颇有些难为情。
向来没皮没脸的于星筑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甚至上个学期他为了凑学分,还想选修一节张虞年的基础乐理课,试图靠我这一层的关系水个两分;最后好歹在我的劝说下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然脸皮比纸还薄的张教授非得在课上昏过去不可。
不过话说回来,唐朝和于星筑这两人虽然彼此很不对付,却都对后来加入的张虞年没什么排斥的情绪。唐朝是因为自身文化水平不高的关系,对读书人一向很敬重;而于星筑则因为张教授从来不主动抢鸟,好感度自然也颇高。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张虞年被其他俩人待见的原因,倒也没我想象得那么复杂。
——无非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第10章
饭后,我在于星筑的卫生间里以思想者的姿态蹲在马桶上。
至于为什么是于星筑的卫生间,我那边的抽水马桶两天前坏了,还没来得及叫师傅来修,只能暂时来污染一下据说是从未使用过的仙女的马桶。
而那位声称自己从不拉屎拉尿的仙女也很快现出了原形,刚喝了杯冷饮的他这会儿估计闹肚子,在卫生间外嗓音低沉地拍着门道:
“王一一你到底还要在里面呆多久?来大姨夫了?”
“……”
我低头看着厕纸上的缕缕鲜红,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