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多盖点被子捂一身汗明早就好了。”他又说,“家里的猪和鸡没喂,打完这瓶针就回去。”

祁桑源的心仿佛被重重的按住,既是酸涩又像被任意的搓揉捏扁,他想你都这样的还管什么猪和鸡?在我眼里你跟宝贝似的,破点皮我心疼得要命,你的心里却想着猪和鸡有没有饿着。

好像没把自己当回事般,真以为自己是个铁人了。

明明力气没个几斤,明明这么可爱这么招人,却总是没个自知之明。

你瞧,你进了镇上的医院,大晚上的医院没几个人,好几个小护士都来偷偷看你,还傻乎乎的攒钱娶媳妇?

祁桑源很耐心的哄他,“晚上回村没有车,这么大晚上得两百块钱才能回去。”

果然,白夏一听就打消了念头,对他来说两百块是笔巨款,这可不行。

祁桑源为了让白夏多住几天,就说:“那个王骁忙着卖他的收成,把咱们放在医院就回去和老板做生意去了,过几天他忙完生意咱们给些钱搭顺风车可以便宜点,哦,你别担心猪和鸡,我已经托人喂了。”

他压根不管什么猪和鸡,饿死和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想白夏在这里安心治病。

这么高的温度不能马马虎虎打个针就走,这烧一时半会退不了,就算退了也要观察。

他更想的是,就这样白夏带回去,去城里,在更好的医院治病。

幸好那王骁这两天收玉米,大老板等着他把玉米弄出去,特别是今天,没什么空闲来在白夏面前晃悠。

但是过两天他也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后半夜的时候白夏的烧终于退了,祁桑源在他床边哄了哄,他在黑暗里看了一会儿,去咨询台问护士雇了个护工稍微照顾一下白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