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凖偏偏是一点也没有顾及。
他大摇大摆的上了白夏的床,不仅如此,还钻进了被子里。
“这样会暖和点 。”
巧儿低声骂了一句脏话,但是不敢上床去抓他出来,只能站在外边干着急。
一排丫鬟干瞪着眼盯着他,好像他要是敢再过分点必然要他血溅当场。
贺凖钻进被子里的时候,感觉里面是热热的,但是白夏的脚冷得跟快冰似的。
白夏床脚的被子虽然也多,但是冷得如寒冬腊月天,白夏在被子里孤零零的缩成了一团。也不知道汤婆子去了哪里,手在打着哆嗦。
丫鬟们小心翼翼的伺候,汤婆子也热乎,屋子里烧着碳,烘得暖暖的,可白夏身上冷。
没人敢僭越的去碰他,白夏常年生病,都是这样的状态,他的感知比旁人要差许多,知道是冷,但早已习以为常,盖着被子放了汤婆子还是如此,便是觉得自己身体不好,是该受如此的痛苦。
贺凖钻进被子里,连忙把白夏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暖着,将他的双手握在手心里。
白夏被怎么一番动作,很快就醒了。
他本来就是睡得浅,身子不舒坦,又是喜欢费神的性子。
睁开眼竟然看见贺凖在自己床上,一瞬间厌恶的神情完全掩盖不住,狠狠地踢了贺凖一脚。
“你怎么在这儿?”
他力气小,生着病,是手软脚软,那么一踢,一点也踢不动,贺凖甚至没有觉得他在踢他,好像只是轻轻动了动般。
贺凖连忙回答。
“我身子暖,怕你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