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好一会儿没说话,等了许久才说,“你出去,我怕把病气过给你。”
白夏最不喜欢和人接触,不喜欢和人亲近,更别说是个陌生男人。
一个笑话般的婚事,他躺着,给他娶了个男人,现在还没把这男人弄死,是他还有用。
竟然敢上他的床。
真把自己当他的伴侣了。
一点分寸都没有。
贺凖不会察言观色,也不知道白夏是什么心思,只觉得白夏真为人着想,自己都这样了还怕把病气过给他。
他笑着将他的双手放在手心搓了搓,“我打小就皮糙肉厚,病不着我的。”
白夏余光瞥见巧儿几人干瞪着眼在床前站着不敢来抓人,贺凖是赖着脸皮睡着这儿了。
那双手,全是粗鄙的薄茧,不知从前做过什么肮脏的粗活,竟然来碰他。
茧子碰得他有些疼,但是手心和脚心霎时间蹿涌上来的温暖让他有一瞬间大脑思考缓慢。
好像身子终于暖了起来。如同泡在温热的热水里,浑身都是浸泡着,但没有湿漉漉的感觉,干干爽爽躺在床上。
白夏睁开眼睛看了贺凖一眼,见他正在认认真真帮他贴被子。
将被子贴得密不透风,不让一丝热气浪费在外面。
这一瞬间才是真正的暖了起来,就连从前不敢触及的冰川一般的被子的下半段也变得暖烘烘的。
白夏昏昏沉沉眼皮很沉,张开嘴轻轻的下令,“你们几个都出去吧。”
无论巧儿等既然多么想在这儿盯着那个狗男人,盯着他不要越界,但是白夏的话她们是万分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