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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为什么不麻醉?”我问。

“废话,我要是变傻了,谁还找你耍流氓啊!哎哟我的……袁胖子,你他妈刚才说什么?你以为我死了是吧?你……你等着——轻点儿啊妹子!你等我出来怎么教训你!”

“哎哟哎哟好怕怕,护士,你扎得再用力点哦!”我破啼而笑,司徒泪看来真的没事。

08

司徒泪的生活出现了翻天大逆转。

他的作息表规律健康,每天早上必去跑步,烟酒绝对不沾,饮食也讲究得像坐月子。

他虽然不说出来,但是谁都知道,他是想给女儿健康的肝。

终于快到手术的日子了,我的担忧也上升到不可复加的地步。

我一遍遍地和医生确认女儿的状态是否适合手术,又寸步不离女儿身边,免得她一个人的时候胡思乱想。

医生说目前女儿的血型库存足够正常手术供应,如果万一有什么差池,还有司徒泪这个人体血库,可以为女儿输血。

可是我却总感到不安,心慌得厉害。难道是因为司徒泪吗?认识他这么久,他给我的感觉总是个不确定因素。

手术前一天晚上,女儿很早就睡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越是忧心的时候就越怕孤独,于是就想找司徒泪去聊聊天。

他也早就听从医生的安排住进了医院,为的是做些调理以保证供体质量。

他不在病房,我在活动室里找到了他。

他穿着病号服,孤单地坐在排椅的末端,低着头凝视掌心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