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姆妈将斗篷搭在皎皎的身上,并将她胸前的系带系得极为结实。然后扶着皎皎在离李琎二人斜角最远处。两人背对而坐。

镜玄轻嘶了一口气,他竟隐隐觉察出这个大胖婆子面上的不屑,似乎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不好的人。

采花贼?!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没将这三个字写得这么清楚吧?

李琎看到镜玄脸上极为少见因错愕而生的反应。

他弯了弯唇想笑,胸腔却一阵疼颤,便将头别去了一旁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反正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李琎常年习武,毒血吐出后,恢复了些许精力便开始忙不迭地揶揄起镜玄来。

被看破心思的镜玄只觉颧骨都烧得一阵阵得烫,但好像也是这么个理。

“郎君英明。”他抱拳在胸间。

侧对着他们的梁姆妈眼神虽一直落在凉亭外,但余光对二人的窥视却半分未松懈,看到此幕她不禁蹙起了眉头,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什么江湖恶臭浮浪子。

许是晨起过早,两人背坐着半天未说话,竟皆沉睡了过去。

皎皎惺忪着眼醒来时,李琎二人已然离开了,连带着用杂草黄泥将地上的血痕掩盖。

到伽蓝寺的时候,正值午间开斋的时候。

一路山程,皎皎早已饥肠辘辘,待梁姆妈往后院禅房换了身干净衣服后,她们便往七佛殿东侧的五观堂用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