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默认了。
赵玙之心生疑窦,但又极为怵他父亲,便挪着膝盖到离赵则诚极尽的地方。
他低声问道:“可是太爷爷,照皎皎那般出身,齐国公府那般高的门槛她跃的过?便是如此,裴三那般阴鸷古怪,他能自己的婚事被别人玩弄于股掌?”
赵则诚缓缓开口解释,“我是当初囿于你说的那个原因本想推拒这门亲事的,毕竟芙儿低嫁我已觉是毕生之痛,若是她的孙女为人妾遭人欺,我日后黄泉之下想必也难得安息。但思量到裴昀品行修养甚好,即便不爱,嫁去也定然不会亏待了她。”
“可是皎皎那般的出身,还有她曾经”
适时哑口,赵容若蹙眉而后不解道:“平妻已然算抬举,父亲为何又要盘算心机替她求个正妻的名分?毕竟章老太君那关是甚不好过的。”
章老太君便是裴老夫人。
赵则诚面上似笑非笑,“我虽有意,但的确没那般能耐能让平淮侯府嫡出娇烈千金的章老太君买我这个面子。太子而今根基不稳,也自是不会去犯冲做那个倒霉媒人。”
捋着胡子笑了笑,他淡淡道:“是皇后及其母虢国夫人的意思,亦然是圣人的意思。”
他的尾音曳的幽长。
“你们勿要担心,自是轮不到我们赵家出面的,届时圣人会下旨。所以我说,如琢这次不算是错。若是由着裴家的人一直欺一头,她日后也不好过的。”
赵玙之装了满腹牢骚,“如琢不解,为何一定要是裴家,还有为何皇后会出面?”
“后面那个问题,日后自会有答案。”赵则诚微眯眼眸,望着摇曳的灯火开始追忆,目光愈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