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昉顿生好感,不禁想一窥她的庐山真面目。

不巧的是,赵玙之摇着玉骨扇翩翩走来,礼貌作了一礼,“玄玦兄,家父有请。”

皎皎枯坐在古琴前,手抚低吟婉转的乐曲,连错了好几个音,也未察觉。

她不解,本是去裴家冲喜做妾的她为何今日与赵家人一同住入了与裴府一街之隔的赵府内。

红唇紧抿,皎皎手间一不留神,竟崩断了根弦。

极痛。

捂在温热手心的手指只觉刀戳火灼般炽痛。

静影端着漆盘拨开珠帘走了进来,她将吃食在桌上摆好后,看向蹙眉叹息的皎皎。

“女郎,当食饭了。”

饶是皎皎满腹疑问,但抵不住腹中饥肠,便在饭桌前坐了下来。

“老太爷有令,女郎近来不得吃太过油腻。”

静影将碧涧羹放入了皎皎手间。

“静影,这是为何?”皎皎蹙着眉,“我是被裴家退婚了吗?”

她小声的问道,因着瞧着静影的面上是无半分愁云惨淡的。

“女郎说哪里的话,自不是这般。但是”静影布菜的动作都迟疑了一下。

“奴也不晓得,只是裴家二郎出来与梁姆妈说了几句后,我见她脸上生出惊诧。而且本当是裴二郎引路的,后面也换成了七郎君。”

“那是曾外祖父有事瞒着我?”皎皎压低声音,“是不是裴昀”她闭着眼睛歪脖子装死。

“不是。女郎可莫要再乱猜了,过几日兴许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