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中,她与裴晟这一对可是出了名的雕心雁爪。
戚妙清极为小气善妒,而今她只是想着如何折辱发卖裴晟院中的美妾,到了日后她的父亲带兵灭了薛延陀、大破突厥,在皇宫为贵妃的姐姐诞下皇子。戚家在圣人心中的地位水涨船高,她狠辣的气焰也跟着被助长,便是与裴晟有眼神相接的女子,她也要寻尽各种荒唐由头剜了别人的目。
她的心思却是极好揣摩的。
而喜怒不形于色的裴晟本就是视人命如草芥之辈,只要戚妙清未危及到他朝堂上的利益,他便任其胡闹。
戚妙清在裴昀醒的那日去过他的寝居,里头和这东暖阁一般雅致却冷清,现下焚得寒香依旧有些裴昀身上特有的草药苦味。
她只觉有些不自在。
“想来阿嫂近日为府中各事操劳的辛勤,面上都有些憔悴了,我便为你煮了碗红豆芋圆麻薯消消疲,里头加了些红糖,最是能养气血了。”
“麻薯?”戚妙清绞着的黛眉间有些不解。
“便是麻糍。”
见皎皎将一只冒着白丝丝热气的兔毫盏推了过来,戚妙清本是想推拒说自己不好甜食的,但由着腹中却一阵绞痛,她蹙着眉将手炉在腹间又埋得深了些。
喝些暖的总是没错的,待疼痛缓解后,戚妙清便将兔毫盏捧到了手心里。这青鸦色的盏小巧一只,厚薄适中,恰好能暖手。
皎皎安分懂事,又未曾冒犯过自己,戚妙清自是对她无什么敌意。只是由着她总觉得自己要高人一等,身边也有不少人说风道雨的,她对皎皎便有几分疏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