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尚出阁未多久,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娇娇女,怎么见过”这般血腥的大场面。

话音未落,裴昉便被打断了。

“阿兄甫一开始不也是这般认为的吗?”裴昀轻笑。

复杂的情愫在裴昉心头暗涌,他一时哑口无言。

“但”

似乎不想往事重提,裴昀顿了下。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事情只有对错,没有真假。既都有人将罪名给我坐实了,我能辩解什么?”

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实。

丝毫从裴昀如秋潭般的墨眸中看不出涟漪。

往事虽如烟,却是落在裴昀月白轻衣上始终不渝的污点。

“你是说母亲”

将书页阖拢,裴昀信手往小案上一掷。

便是未有眼神落在裴昉身上,他也感受到了危险,连忙捂上了嘴。

“不提了。”裴昀垂下眼帘,钏子在修长的指尖缓缓滑动,“她也不是我的母亲。”

“也不是我的。”他摊手耸肩,话音中满含不屑。

怔怔然点了下头后,裴昉还是决定将话圆回去,“那大二嫂往你这院子来作甚。”

裴昀玉容上无丝毫讶然,呷了口清茶后,不疾不徐地开口,“与你一般,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吧,这次又要我这做弟弟的帮你什么。”裴昀偏过头来,目光澄澈真诚。

摸着脖子,裴昉讪讪一笑,“不是个大事,也也就”

“多少?”

裴昉嗫喏着,将手伸出来比了个三。

裴昀:“?”

“君子协议说在前头,伤天害理的我可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