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殊亦是笑着附和。
眼尖心细的梁曼殊瞧见皎皎眼尾鼻尖泛红, 便握起了掩在袖中的手, 只觉冰凉。
“哟”她用螺子黛勾染得精致的黛眉紧蹙,“这怎么的恁凉。”
话音甫落便忙不迭嘱咐身边的婢子往马车里取一只暖手香炉来。
“玄渡。”
裴老夫人突然侧过脸看向裴昀, 视线落在他身边放了一只暖炉的空座上。
笑着看了梁曼殊一眼, 裴老夫人让皎皎先落座。
梁曼殊讪讪然一笑, 她自是晓得裴老夫人的用意, 便改吩咐婢子往厨房取碗姜汤来。
待裴老夫人偏着头专心与二房的梁夫人一同叙话, 服下一剂汤药后,裴昀才不疾不徐地将一直放在膝头的手炉递向了皎皎。
“二哥畏寒,方才新开得手炉他又嫌烫手,便放这处空座了。”
裴昉:“?”我的了?
他只觉如鲠在喉。
但受了一记裴昀余光飞来的冷刀,裴昉还是硬着头皮承了下来,他讪讪然笑道:“三弟妹若是手寒便先使着罢。”
“谢谢二哥。”
受了风寒,似乎是因着鼻息不通畅的关系,皎皎说话有些翁声翁气。
指腹摩挲着圆润的碧玺珠子,微微蹙着眉,裴昀抬起头来。
整个人瑟缩在茜素红色的斗篷中,手间捧着一只暖炉,瓷白的小脸蛋从镶了雪白兔绒的帽襟中透出一半,桃眸樱唇,甚是娇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