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对她的历练吧。”打开近手的抽屉,裴昀拿出一只紫檀木匣子来, 揭开匣盖,里面盛满了家书。
将最面上的一封书信打开, 裴昀极快地扫了一眼, “是父亲写来的, 闻我身体渐好,圣人那边也有了新的打算。”
顿了一下, 裴昀继续道:“约莫花朝节后就将启程返长安。”
“齐国公府里的波谲云诡以及人心的算计不落圣人的后宫, 她在我身边顶着赵家表小姐的名头以及大房少夫人的身份若是无自保的能力, 那么这些个虚名头衔算不得是会令人艳羡的荣光, 是招损亦是灾难。”
“她不能什么都不会, 形形色色的人和尔虞我诈的明争暗斗总会与她打照面。”话音落得很轻, 裴昀的目光却很是坚定。
修长的两指轻而易举地将书案上摆放的腊梅折断枝桠, 裴昀凤眸微眯,深邃的黑间满是考量和权衡。
“若有朝一日赵太师先去亦或赵家失势, 她在齐国公府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薛氏”裴昀冷笑, 往身后的椅背一靠, 双手交叉对顶肘靠在椅架上, “父亲心狠手辣,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属下明白。”
得了裴昀的指示,浮光前去小宴会作帮衬。
未出几步,浮光又重重折返。
“何事?”抬起头来看他,裴昀问道。
蹙着剑眉,抿了几下唇作酝酿,浮光略显支吾地回复到,“郎君,哪位也来了。”
注意力一直放在手中的书卷上,裴昀连睫毛都未轻颤半下,很明显他对浮光提的人并不敢兴趣。
在裴昀身边站了片刻,见他不应,浮光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了。
行完礼准备离开的时候,裴昀唤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