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秦家小娘子,听说是二房的戚夫人邀来的,还有几位与她相熟的贵女也来了。”

晓得浮光说的是谁,裴昀偏生要明知故问一番。

他想知道小宴的情况并做些提点,但绕着弯儿来兴许更好些。

裴昀生硬的语气中带着严肃的警告,“日后便径直呼名,莫要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然旁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我与她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闻。”

特别是那种长了颗成天到晚爱胡思乱想的

很奇怪,自己早草拟好的话说完后,脑海间立马浮现了这句话,并有一种冲动驱使他去说出口。

紧抿着唇,微收的掌上可见稍泛白的骨结,他咽了口热茶将心头如雨后春笋般生起的疑窦压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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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无雪,裴府上下一片银装素裹,少了名贵花卉做装点的后花园并未因此而显得凋敝,反而因负霜傲寒的松柏以及红梅腊梅平添冬日独属的生意。

径道上的积雪清理得很干净,裴家前院的仆人除了调遣去寒梅小宴帮衬的,余下的便在忙碌着年节的事。

眼瞧四处只有三两垂头拾捡落叶的粗使仆人,与秦卿晚并行的几位贵女立马释然了贵女一贯端持的矜持做派,开始笑谈起来。

“从前耳闻裴家三郎娶了那么一位家世名不见经传的乡野丫头,心头还暗自替这位少年英才暗自可惜过。今日小宴一会哪位从前只活在咱们茶余饭后闲聊中的少夫人,儿觉得昔日那些脆弱的传言倒像是不攻自破了。”

“生得唇红齿白不说,一双桃花美眸尤其水莹黑亮而颇具神采,柔荑也保养地得宜,言行举止也极为得体,至于文采么虽不算出众,倒也是能成诗文的,想来是深读过几本女儿家当读的书吧。如此看来却不像是传言说她是出生微寒人家的女儿,假构了个身份被赵太师卖入裴府做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