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玙之可是很能露锋藏拙的一个人,通俗讲,他世故圆滑,偏偏又聪敏得很。
虽是不以为然,但懒得去戳破,李琎便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而后他话锋一转问道:“听说你兄弟在江陵府成亲了?”
十一皇子为何会关心这个?
说没见过,太过直接了,不好不好。
却来不及细想,裴晟舒展开眉头回答,“是有此事。”
“新妇如何?可瞧过。”
裴晟面露难色,却极其实诚地回答到,“某方从漠北回来不久,前日才着家,只是去看望了祖母以及伯父。”
李琎瞧出了裴晟脸上的端倪,晓得他是想拐了,他径直开门见山。
“你误会了。”
“本王是略有耳闻,听说这桩亲事是与赵家结下的。”他将目光移到下马的赵玙之身上,然后冲裴晟一挑眉,“这赵玙之怎么着也算是你半个大舅子吧。”他爽朗地笑着拍了拍裴晟的肩头。
裴晟面部一绷,却是碍于李琎的威严不敢彻底沉下。
“方才开球前,我与赵玙之投了会壶,他当时便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今日必拿彩头。”
马球会的彩头通常是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