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低沉而阴凉的声色从李琎的嘴角缓缓吐出,慵懒的尾音却是拖得很长,“放轻松,我现在还不着急吃你。”松开她的肩膀后,李琎轻拍了两下。

“小裴夫人估摸是长安城最自信的女子了。”李琎笑得很是肆意。

拿起皎皎面前的酒杯,他故意在她面前摇晃了几下。

瞧着惹得她面露不快了,李琎很是满意地收回了手来,然后仰脖一饮而尽,

双拳握得很紧,皎皎抿住的唇瓣亦然,她已经开始失去耐心了,“你到底什么事。”音量与方才相比明显是拔高了的。

“什么事?”李琎却是像听了笑话一般,冷笑了两下,“明知故问。”他一字一顿到。

回到原位后,李琎垂眸玩弄着手间的玉戒,低声缓缓地说到,“你方才进来是一步一步走来的,所以你若想知道我寻你什么事,也当是按我的规矩一步步的来。”

“这里是我的地盘!”李琎蜷着食指在桌案上用力地敲击了两下。

声线是一贯的冷冽,但字里行间却是满满地□□和霸道。

皎皎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你说。”

“我的生母是个胡人。”李琎抬起头来看向皎皎,“你听说过吗?”

皎皎摇摇头。

他却继续兀自说到,“这家酒肆,包括这个房间的装饰,都是按照我母亲出生部落的习俗布置的。”

“她生得明艳动人,起胡璇舞时,衣裙上的曼珠沙华就像是逐叶绽放了一样迷人。”

提到生母的时候,李琎的眼眸依旧是泛着冷冷的光,波澜不惊的面上也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