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崇琛却是赔笑到,“少主多虑了,也怪这丫头犯了浑事在外头东躲西藏了好些日子,近几天才回来呢。”

他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戏谑笑弧,“少主可晓得此件事。”

只是微微点了下头,裴昀将碧玺手钏收进了大袖间,他抬起眼帘来看向裴崇光,沉潭一般深邃的墨瞳中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

“裴二叔的家事,我应该知道吗?”裴昀却是反问到。

牵了牵嘴角,裴崇光是尴尬的笑了笑。

极其不屑的目光在跪在祠堂中央的裴莹莹身上一点而过,裴崇琛嘴角的笑弧是以着极快的速度淡去。

裴莹莹颈上系着麻袋,从飞驰的马车上被抛到他家府邸前。裴昀怕是最清楚不过这件事了吧,他觉得。

现下裴莹莹的面色瞧上去是憔悴了些,幸得是完好的。

而掩盖在她衣裳下的皮肉却满是触目惊心的疤痕,这些都是裴崇琛为了套话命令手下做的手笔。

甫一进来的时候,他便让裴莹莹故意露出手臂上的伤事来。可这裴昀偏生倒好,浑然像个没事儿一般淡定自在。

用手抵着下巴,裴崇琛的目光缓缓移到裴昀的腿上,他脸上虽是克制住了笑意,但得意和贬低的光亮却泛布了他整张脸。

再是个工于心计,擅于博弈的笑面虎又如何,还不是权势象牙塔的牺牲品。

裴崇琛也只敢心头暗暗奚落。

“祖母这几日闭门清修,余几位长者也都各自有事,今日之事无旁人参与仅当着列祖列宗的排位妥善,裴二叔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