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挑起一丝戏谑的笑意,裴昀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真的有事,还是装的有事?你自己心头清楚。”

说话间,他早便扬起了手,朝身后的跃金示意,回转。

秦卿晚到底是看懂了。

裴昀宁愿折返原路,耗费些时间再回鸿胪寺,也不愿多听自己一言。

思及此,登时便是滚烫的热泪从秦卿晚的眼眶中盈出。

眼泪朝着对你丝毫不动心意的人流,本就是世间上杀伤力最微末的武器。

裴昀自是丝毫无动于衷。

而秦卿晚快速转身,再次挡住了裴昀的去路。

用手抵了下微微慵懒下垂的眉尾,他将碧玺串子纳回袖间。

他甚至将十指对顶放在怀间,面色淡漠,好整以暇地看向秦卿晚。

裴昀甚至将手抵在唇边,垂下眼帘,轻笑了下,里头分明掖藏着戏谑的意味。

因着秦卿晚的行径实在是愚不可及,太过荒唐不堪了,偏偏她还是个不能自省,沉醉独我之梦中的人。

直到有宫人引着几位入宫拜会皇后的诰命夫人自廊庑下缓缓路过,不时间侧目而来,裴昀才缓缓开口到。

“念及裴家与秦家父辈之间笃厚的谊情,某是最后一次提醒你了,秦小娘子,还请自重。”

“三番五次插手我家中事,既已过去,我便不打算与你再做计较。你一个人再是肆意妄为不顾颜面,也要体及下你父亲在朝中的处境,可是有千万双眼睛盯着一个早便放言归隐又突如其来重归堂上任要职的人。宫中人云亦云的人亦然是多了”

言语简单直白,紧绷着脸,眼神冷厉,裴昀的态度亦是可见一斑。

但他仍是克制着,尽量柔和着言语,试图点醒秦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