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便反问到，“为何她们没事？就算其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他姨娘非身怀六甲，料想处在癸水期的亦是大有人在吧，为何单单就兰姨娘院中出了事情？”

薄唇勾起一丝戏谑，裴崇光紧绷着一张铁青的脸，“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他挑起单侧的眉头，“该夸你手段高明吗？”

皎皎面上满是认真地说到，“父亲难道就未曾设想过，假使我真如那些粗使婢子所言，忌惮兰姨娘腹中的孩儿对郎君日后的地位有所威胁，我也不至于蠢到将话散出去未多久便光天化日之下明晃晃地用此种拙劣手段杀人吧？”

将敲击桌案的手指收拢，裴崇光缓缓将手握紧。

他是觉得皎皎说的话有些道理。

各家后院中的脏事，他在朝中浮沉多年，自是听说了不少大臣间的八卦论道。

此事确实疑点重重，若是按照何氏所言，重推调查，似乎事态风向是有所扭转的。

思及此，裴崇光本想就此缓和，却听见裴昀缓缓地说到，“因为那只碗。”

碗？

他始终没看向皎皎，只是将书收拢，信手放到一旁的桌案边后，继续说到，“方才排查的时候，从你遣派去兰姨娘院中送酸梅汤的哪位婢子的指甲缝间检验到了麝香粉末。一个粗使的婢子，素日便是用些皂荚浣衣，又何以接触得到麝香呢？”

“酸梅汤，倒是正紧的酸梅汤。”裴昀端起手边的一只碗盏轻轻摇晃，里面褐珀色的酸梅汤也随之轻微荡漾。

言下之意，便是酸梅汤无丝毫问题。

几乎不可闻的低声微叹，裴昀缓缓道：“除了婢女的指甲缝间，还有这只碗的碗沿口上都发现了麝香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