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关于我陷害兰姨娘的事,你可是拿得出确凿的证据了?”
明显地迟疑了下,裴崇光觑了裴昀一眼。
裴昀在自己面前很是寡言,而裴崇光自身便是个易怒的性子,两人常是一句话不对便背对沉默的。
作为父子,长期离心缺乏交流,他也很难猜到裴昀到底在想些什么。
自裴昀的生母离世后,府中虽后进了许多女子,包括而后掌一国公府中馈的薛氏,裴崇光没一个放在心尖尖上惦念的。
兰姨娘亦是如此。
本是想给裴昀些面子,大致走下流程便罢,而后的事情放在便径直交由裴昀自行处置便是。
而今他家室已成,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便是再想弥补关切,亦或者再不喜欢新进的儿媳,也不便再多加插手。裴崇光是如此思量的。
可是裴昀意外表态却是让他尤为震惊。
从他认真说话的面上,裴崇光是难以捕捉到任何一丝他想庇护何氏的破绽来,甚至大有从严发落的架势。
见裴昀依旧一声不吭,裴崇光稍加缓和后说到,“昨日你随夫人入宫之前可是令了女使往兰姨娘院中送酸梅汤?”
“不错。”她不假思索地肯定到。
皎皎却是话锋一转,“不仅如此,其他姨娘,包括母亲院中我都遣人送了消暑的酸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