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阵冷痛,皎皎不禁抚上额角,轻嘶了声。

伏在她床边休憩的沉璧眉头轻蹙,面容憔悴,且带着几分警觉,显然是睡得不沉的。

细微的动静也是让沉璧醒了过来。

她目中含着惊讶地光看向皎皎,然后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双唇颤抖良久后,才缓缓道出,“小小娘子。”

而后两行清泪缓缓从沉璧落上脸颊,情愫复杂。

“回家了小娘子,我们回家。”她紧握住皎皎的手一直在颤抖,另一只手也是在她肩头安抚似的轻拍。

家?

是父亲何柏年的家?

皎皎再度环顾了下四周。

这装璜陈设,倒不是何柏年一个方过考课外调回京的从七品官员可堪的。

正当她蹙眉思索不得其解时,沉璧微微起身,偏转着身子微微朝门外激动地喊到,“小娘子醒了。”

只闻外头一阵攒动。

门牖被缓缓推开,手中端着漆盘盛着各色吃食和女儿家用度的一色烟紫装束的婢子鱼贯而入,在皎皎面前足足列了三行。

这决计不会是何柏年能拿出的手笔。

他忌惮裴家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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