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珈蓝寺求来那只。
望着裴昀很是落寞的背影,浮光问道:“郎君,可要属下替你收拾下书室。”
裴昀的声音落得很轻,“收拾下吧,清理下,心头也没那么多杂乱了。”
不知为何,自从裴昀上任大理寺后,便喜欢在与寝居只有一连廊之隔的书室内看书、批阅公文了。
并且还一度吩咐二人,莫要过分整饬了。
掐算着日子,浮光记得,已然有七八日未好生整理这书案了。
裴昀自小的习惯便很好,便是未加可以收整的桌案,而下依旧干净整洁。
浮光用抹布稍加擦拭了下,便准备握起笤帚清理木地板上的灰尘。
直到脚尖触碰到一只纸坨子,他蹲下身去,发现书案下一角已有纸坨子堆成了小山。
不过,幸得有书案前的画缸做遮掩。
故此,并不是很明显被发现。
他拾起一只,缓缓展开。
皱巴巴地宣纸上面的墨迹晕染得很乱,似乎是未待上一句的墨水晾干便写上下一句了。
又展开了一只,能瞧个大概,却是相近的情况。
桌案上已然放了七张皱巴巴的宣纸的时候,浮光才读懂了上面的笔迹。
虚浮无力,略显躁烦的笔触写到——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1
他细致对比了七张纸,都是到了月之小这一处便戛然而止了。
捏着字迹最清晰地纸张,浮光垂下眸开始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