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做的阑衫,全长安就这么独一份的,可别给我弄皱了。”
他皱着眉,没好气地说到,“裴昀能怎么?”
“升官发财死娘子,他都占两样了,别人春风得意还来不及。”
“我说的可是江南道的那个商稹。”他点着桌案,一字一顿地说到。瞬间却又换了副神色,很是不认真滴带笑到,“你也莫要觉得惊讶,若不是裴昀暗中动的手被我知道了,我都还不知道这档子事情呢,”
“果然啊,这男人一旦有了权势,便是浑身冰冷杀伐,也开始果断地清理从前碍眼的东西了。”
他微眯着桃花目,连着啧啧了好几声,“人是没死,但装在罐子里,吃喝拉撒全靠人支配,和死了没两样。”
“怎么说呢,到底算是他罪有应得,仗着郡主的暂时垂爱便狗仗人势四处行恶,以及明里暗里替郡主做了不少腌臜事,想取他狗命的可不止裴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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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明窗,裴昀坐在书案前,凝着外头天际淬成橙紫色的天空,良久。
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引得浮光跃金二人忙不迭地抱着披风赶来,将披风搭载裴昀肩头。
浮光正准备将明窗阖上之际。
却闻裴昀说到,“不必。”他的声线冷冷的,听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
浮光应喏,退至一旁。
缓缓地踱到窗边,裴昀负手在腰间,缓缓地说到,“又不是透入的风惹了喷嚏。”
他面无表情地说到,“倒像是有人在说我的坏话。”
浮光跃金二人相视一眼。
不是哄小孩子的把戏吗?
郎君竟还信这个了?
裴昀离开的时候,眼尖的跃金注意到他腰间悬着一只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