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汤福匆匆来到汤宗身边,对他小声耳语道,“刚刚下人来报,说府里来了一个和尚,说是有要事求见!”
汤宗闻言一惊,一颗心狂跳不止,他赶忙稳了稳心神,看了眼纪纲,深吸一口气,强装笑了笑,对他和薛明道,“哦,夫人身体不适,本官得先回去一趟。”
说完看向下面的普密蓬,“两位,皇上处死了其他使臣,却单单留下了这普密蓬,自是有用意,这个人可不能死,本官回来还要问话,说不得皇上还得亲自过问他,用刑的时候可得注意着点。”
薛明拱手,“汤大人放心。”
“好,没问题。”纪纲也立刻答应,“汤大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放心。”
他巴不得汤宗赶紧走。
汤宗再不说话,一言不发得被人搀扶着离开了诏狱,而纪纲则匆匆去了陈瑛府邸。
此时已是酉时末了,汤宗心中焦急,一路催促,回到了府邸。
进了客堂,一个穿着麻衣、戴着斗笠的僧人正在等待,他站在堂中,焦急不已,见汤宗进来,赶忙跪下行礼。
“小师傅,可是无想寺有消息了?”汤宗顾不得坐下,也顾不得让他起身,立刻问道。
“大人,是方丈让小僧快马过来告诉大人,昨日早上,通寂师叔就已经离开了无想寺。”
“什么?!”汤宗闻言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幸好被小僧眼疾手快扶住,坐在了椅子上。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心说难道程汤知自己失言,已经预感到了危险?
他急忙抓住小僧的手,问道,“他去了哪里?”
那小僧道,“他赶了两头牛,将所有药材装了一车去了顺天府。”
“顺天府?他真的去了顺天府?!那玄武呢?”
“大人,玄武他他已经去追了。”
汤宗闻言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