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这就说远了,我四十五,我还不如您呢!”凯庆洋的心又落回了原处,叶明真所谓的“改主意”,并不是“改人”的意思。
“您说的改主意是?”
“我这次,一、分、钱、都、不、出!”叶明真一字一顿地说。
“您开玩笑吧!他……他再下贱,也不可能让咱们白用啊!”
“就是因为他不下贱,我们才不能出钱。”
“嗯?愿闻其详啊!”
凯庆洋心里暗骂这是他妈的哪门子道理,又不是两情相悦,哪儿有人会让你白睡?可是他的脸上仍摆出一副悉听教诲的模样。
叶明真很吃恭维这一套,他摸了摸胸前的大肚子,几个大步走回老板椅,坐下来继续说道:
“如果是庸脂俗粉,街桃巷柳,你完事儿了给他点儿钱,他就认为自己也就值这点儿钱,事情也就结束了。可是这个小宝贝儿啊……麻烦啦!”
“他怎么会麻烦呢?现在您要是出门就说他刚才色诱您,我保证谁都信啊!”
“对!就是这招儿!”
“啊……什、什么招儿?”
“光是流言可不行!”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眼睛又眯缝了起来,因为阴险的面部表情而拧巴在一起的皱纹里,像是渗满了罪恶的毒素,“我们要搞出一个事实,证明他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公用男娼!”
“为……为什么?”
“这孩子单纯得要命,他不是那种轻易就让我们随便的人,等事后他一定会要死要活地找咱们算账,把我们告上法庭都不算新鲜!可是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