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歪歪斜斜没个力气,后背有伤又不能靠墙,聂云汉无奈,只好坐在他左边,将人搂到怀里,叫他左肩靠着自己。
卓应闲没有半分推拒的意思,顺从靠过去,但仍是偏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换了别人我也这样照顾。”聂云汉欲盖弥彰,“只要是我的人,我都会好好看顾。”
“是么?”卓应闲阴阳怪气,“聂千户的‘人’还挺多。”
聂云汉沉默片刻,才道:“阿闲,你以后都要这样和我说话吗?幼稚不幼稚?”
怀里人半晌没吭声,片刻后气息却急促了起来,聂云汉低头一看,见他竟流了泪,顿时又开始自责。
阿闲受了伤,浑身不舒服,自然心里也堵,若要无理取闹便随了他去,怎么能这么说他?
况且是自己先撩拨,后避让,白白晾着对方满腔真情,所以是哪里来的脾气,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欺负人?
“别哭,是我说错话。”聂云汉抬手去给卓应闲擦眼泪,却被对方避开,只得柔声道,“我……”
“你义父救了你一条命,你为了给他报仇,拼起命来不管不顾,不等于就是要把这条命还他么?”卓应闲带着浓重的鼻音,靠在他怀中低声道,“我效仿你,怎么却还成了我的不是?”
聂云汉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错了,这件事咱们揭过好么?早也答应过你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看我这次不是规规矩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