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兵?”见如此说,司马遹也顿感意外,看来杨治是有备而来,故意避开羊庄的长处,是笃定羊庄不知兵吗?名为文会,谈论的确是兵法,看来杨治也是用心良苦啊。
这时杨治已经不介意刚被羊庄小小摆一道的事,面露微笑请三人入座。
羊庄也没有想到,今日文会论兵事。本来今天就没打算和杨治比试的,本以为无论诗词歌赋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也好,都让晁广出面,是输是赢都与他无关,让杨治一拳打在棉花上。
却不曾想就是因为论兵,让他与司马遹两人发现一直就存在于自己身边的将帅之才。
多年后,年迈的晁广看着眼前太监手中捧着的那杯毒酒,回想起自己传奇的一生,恐怕就是从这日白马寺开始的吧。
见羊庄已到,其余还有哪些才子还没到,杨治已经不关心。向自己一旁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站起身开始今天的主题。
“诸位,在下朱正,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前几日我朝平复凉州鲜卑之乱。”说着又将鲜卑起兵到最后被剿灭的整个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近十年之功,胜负起伏,最终平叛,今日,以此为论点,论一论用兵之道。各位畅所欲言。”
说完朱正便坐下。
文会论兵,不知情的人都觉得有些意外,一时间无人说话。作为杨治跟班之一的段光率先起身。
“在下看来,秃发树机能之乱本不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势,首罪在于胡烈。若是胡烈领兵步步为营推进,压缩叛军活动空间,自然能将叛军慢慢困死。
然而他好大喜功,贪功冒进,最终中计被围困于万斛堆,战败身死。”
有了一个带头的,现场慢慢活跃起来,还不等段光坐下,又有一个人起身说道:“叛军做大,只怪罪于胡烈一人,有失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