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胡烈身陷囹圄之时,仅凭一封手书,便挑动兵变,军士攻入成都诛杀钟会,进而平定钟会反叛,可见亦是谋略过人之辈,岂会是贪功冒进之人。”
“你也懂兵?那你说说胡烈之败是何原因呢?”段光眉头一挑,极其轻视质问这人。
“这…”
说话之人名叫程休,其父是司马遹的启蒙老师,昔年灭蜀汉之时,其父与胡烈一起共事,结下一段情谊。于是开口为胡烈分辨,不过他才干平平,面对段光的质问,一时间哑口无言。
见他被段光反问,无力招架,司马遹也不好置身事外。这才起身帮衬道:“段兄说的不错,胡烈之败,败于冒进。不过,却非轻敌。”
见说话的是司马遹,众人不敢托大,都起身行礼说着请指教,愿闻其详的客气话,包括刚才盛气凌人的段光在内。
司马遹也没有摆出皇孙的架子,向众人点头示意才接着说:“鲜卑叛乱之时凉州大旱,近百万凉州百姓翘首以盼朝廷救济,西北一地的存粮,恨不得一粒粮食当作一担来吃。”
“这种非常时期,凉州驻军那里经得住对峙消耗,只能速战速决,才能回过头来安心救灾。秃发树机能正是看到这一点,坚定凉州军无法持久作战,这才悍然起兵。”
“对,就是如此!”司马遹都还没坐下,程休立马跳起来,大声说话,还不忘向司马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仿佛这正是他想要说的一般。
众人陷入沉思,确是如此,步步为营的打法,或许能够以兵力优势平定叛乱,不过当时的西北极度缺乏粮草,这种打发还没等平定叛军,自己估计已经饿死了。
“既是不得已仓促冒进,不过终究任然败了,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若是诸位站在当时胡烈的角度领兵,当如何平定叛乱呢?”
见段光一时间无法反驳,杨治起身问道。
毕竟司马遹身份尊贵,当然不好如同程休那样直接质问。看似在向众人请教,不过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着司马遹,等着他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