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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满满擦好药,看着自己脏污的脸顾影自怜了会儿,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山泉之类的水源,能简单擦擦脸也好啊,让自己的美貌闪瞎那家伙的眼!

她唉声叹气的回身,偷摸着打量秦瑛几眼,先时还未发现不对,后越看越心道不好,顾不上还跟人暗戳戳的别扭呢,提裙几步挪过去,关切道:“伤口疼吗?”

秦瑛龙血凤髓,出身娇贵,教养使然,又在军中磨练了些时日,非说是隐忍不言的性子,但也有几分坚韧。他暗自忍痛,并不声张,在陶满满问时,他避开那双水灵灵的杏眼,垂下两排长睫,“无事。”

“可是你都冒冷汗了呀!”陶满满急道,然后手忙脚乱的翻找他给自己的荷包,“方才我使的那瓶药对你有用吗?”

不等人回答,她自顾又把药瓶拿出来,二话不说又去扒秦瑛的衣裳,“我帮你擦。”

秦瑛不料她行事大胆不拘小节,一时有些慌,不留神就让她把衣襟给拉开了,布着刀痕的白皙胸膛大喇喇的暴露在晨光下。

始作俑者分毫未觉不妥,樱桃似的唇一张一合,“疼在左肩吗?这处伤的最重,又不曾缝合,应当是吧?”

陶满满认真的对上他的双眼。

她神色清明,不见任何杂色,反倒是秦瑛为男女之防所困,思维停滞,使得他在陶满满专注迫切的目光中木然颔首。

陶满满得了准话,利落的将秦瑛的衣裳拨开露出左肩的伤口来。

血早已止住,三七糊糊粘在刀痕上,与暗红的残血混做一团,可怖骇然。

她平时手上划个小口子都骄里娇气的喊疼,而他受的伤皮开肉绽的,比之昨晚,现在天光明亮,翻飞的血肉直击陶满满的心脏。